在李大卫想象中,精通心理学的冯庭, 应该是有些清高傲娇的,应该是男人主动招惹她, 她一眼就能看透男人的小心机。
然后现实与自己想象中相差甚远, 工作之余的冯庭, 竟然如此轻浮和幽默。
谈到一个幽默点, 她耸了耸肩膀,仰起头, 把一杯酒一饮而尽,这么狠劲儿的喝酒架势,不像是出来玩消遣, 倒像是出来买醉。
晚上散场的时候,冯庭果然喝醉了, 被李大卫扶出来的, 她手里还握着一个浅绿色的啤酒瓶, 李大卫把冯庭扶到车前, 拉开车门, 刚想把冯庭塞进车里, 冯庭突然扬起拿着啤酒瓶的那只手, 转过身对他说:“干杯——”
李大卫很无奈的点头附和:“好,干杯干杯,”他按住冯庭的头, 引导她上车,“我们回家好好干杯。”
好半天才把冯庭哄进车里,李大卫松口气,后背的短袖衬衫竟然湿了一片。
刚上车不久,冯庭就眯着眼睛要睡不睡,从小镇酒吧到李大卫的居所,还有二十分钟的车程。这边地广人稀,交通不便,居民分布很散,两遍尽是大片大片私人开垦,私人养护的草坪。
李大卫握着方向盘,看一眼这一天有些浑浑噩噩的冯庭,才问:“你下次来美国是因为什么?工作压力太大,散心?修身养性?”
冯庭坐在副驾驶车座上,脸庞朝玻璃外面,闻言提了提眼皮子,“你觉得我有那个闲情逸致?”
她说话的语气很平缓,李大卫这才知道,刚才耍酒疯不是真的醉了,三分醉七分装,心情不佳罢了。
“看你这个样子,像是为情所困。”
有句话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果然不假。
冯庭听李大卫这么说,抿了抿嘴,轻轻睁开眼。
“哦,”她云淡风轻的说,“有这么明显吗?”
李大卫笑说:“虽然你很了解男性,恋爱的经验技巧和套路比较多,但不代表你处理自己的情感问题就很在行,就拿一个医生来说吧,就算救人无数,医术再精湛,自己生病了,却不能给自己看病。”
冯庭落下来车窗,清爽的田野凉风夹杂着青草的气息,扑在脸上很柔和,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回身去拿香烟和打火机,摸了一根香烟刚送到嘴边,只听“啪嗒”一声,李大卫按着火,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