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一无所有的人,满目的生无可恋,见到初芮,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表情来面对她,只是最后放弃了,低着头,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的手上有手铐,目光落在手铐上,看不清表情。
初芮怔着,说不出话。
或许她现在能理解,当时叶司屿为什么那么一意孤行要骗他爷爷,也明白了那个夜晚他被送进医院,得知爷爷去世消息的崩溃。
确实,他所有的怨都是有理由的。
“我不奢望你原谅我,但是,”叶司屿仍没有抬头面对初芮,他说,“我希望你快乐。”
然后他起身,独自走出了会面室。
他被警察带走了。
没有给初芮说话的机会。
或许,是他不敢面对。
他就是这样糟糕的一个人,嫉妒使他偏激,当年对弟弟这样,现在对初芮也是这样。
叶司屿走后,初芮一个人在会面室呆坐了很久。
眼眶干涩。
这个案子可以私下和解的,她不忍心看到他真的去坐牢。
初芮找到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表达了自己意愿,然后才离开警局。
走在警局大门的过道上,初芮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第一次进警局,是江寒郁来接的她。
她忽然有些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