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病房里又归于安静。
仿若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江寒郁仍没说话。
这时候,护士推门进来。
她没注意到病房里两人的不对劲,看到输液已经输完,便替江寒郁拔针。
针头拔掉,护士一手拿着针头,一手摁着江寒郁左手背的针孔,很自然地交给旁边的初芮:“来,小心摁着。”
初芮怔了一下,身体僵硬地伸手,握住江寒郁的手,拇指摁在针孔上面的棉签上。
他的手很凉。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然后她才感觉到尴尬,也感觉到局促。
护士带着输液瓶走了,病房又只剩他们两个人。
初芮像煎熬一般,握了江寒郁的手一会后,准备松开,可江寒郁却在这时,紧紧反握住了她。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反应是挣脱,而是被握住的那瞬间,鼻子酸了。
“我以为,你真的不会再见我了。”
江寒郁终于开口,沉静的嗓音,带着微弱的喑哑。
初芮心口一痛,情绪翻涌,她不愿表露自己真实的情感,倔着声说:“你表弟说你快死了,我才来的。”
“来见我最后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