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芮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不知他在指什么。
是指她没吹干头发就出来,还是指……她站在雪里大半天?
头发差不多都吹干了,江寒郁用手指轻轻替她顺着发丝,低着眸,凝视着。
过了一会,才将吹风机放下。
然后,他问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初芮终于有所反应,蜷了蜷手指,迟疑了一下才说:“没什么。”
江寒郁却是看穿了一般,问:“见到你妈了?”
初芮忽然一个激灵,倏然望向江寒郁。
“你——你怎么——”
她又想到什么,心脏猛地收紧,盯着他的眼睛:“你还在监视我?”
江寒郁与她对视着,喉结上下滚动,沉着声回答:“没有。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这样做。”
他的手覆上她脸侧,接着说:“我知道你妈回来了。她在我爸去世后,就一个人回了国,可能是和那个男人闹掰了。”
“她找你,跟你说了些什么?”
初芮眼眸闪烁几下,避开江寒郁的目光,张张嘴,却发觉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无法告诉他,梁韵白让她跟他要钱。
更无法,复述梁韵白后来说的那些话。
可是她想知道,想知道在梁韵白卷钱跑路的这件事上,江寒郁到底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