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芮好不容易走到雕花铁门前,推了推,发现推不动。借着外头昏到几乎看不清的路灯,她才发现门被锁了。
旁边的保安室,没有亮灯,看起来没有人。
通常来说,保安室的灯是彻夜亮着的,每晚都有人值守。
不久前江寒郁来的时候,也有保安给他开门——
停顿片刻,初芮尝试着冲保安室喊:“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吗?”
担心自己声音太小对方听不到,她还特意放下行李箱去敲保安室的门。
可惜,无人回应。
这冗长的雨夜,似乎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她一个。
初芮重新回到铁门前。
她望着突然被挂上的那把锁,手指握紧伞柄,脑海闪过一个想法:有人不让她走。
没有那么凑巧的。
平时能从里面打开的门被上了锁,保安消失无踪——
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么凑巧的事。
她想到了房子里的那个男人。
忽然间,手臂的毛孔竖了起来,一阵一阵发冷。
初芮抬头望向这不算太高的铁门,暗自咬牙,收了雨伞。她提着行李箱往后退几步,使劲全力用惯性将行李箱丢出铁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