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记得顾江和刘音吗?”
一开始镜头里的中年人眼神有些警备,看到来人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就放下了些防备。
“他们夫妻啊,记得,你有什么事吗?”
许知年笑得和善,“那你还记得他们有个儿子吗?我是他的女朋友,他遇上了一些麻烦,和他的父母有关……”
“你是说顾幸?那个可怜孩子,现在还好吧?”一个路过的老伯停下来问。
“是,就是他,老伯你知道什么?”
这儿地方小,也难得有远客,许知年来的时间也很妙,附近的居民正好吃完晚饭,一人两人这么一嗓子,都围了过来。
许知年心里有些酸,他是有多可怜,时隔这么多年,被人记时,都是可怜二字。
她原本担心大家都不乐意开口,却没想到自己低估了人心中的善意,听到顾迟辛,也就是大家嘴里的顾幸遇到困难,记得那段事的人都主动说起往事。
“顾江这人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他爸给他留了个小饭店,没几年就赌光了,就那张脸出挑,骗得了小姑娘。”
“刘音也差不多那样,结婚时有点钱,就干脆在家里懒着,两夫妻就是同个粪坑的货。”
“刘音跟男人跑了的时候小孩才多小啊……顾江死了她也没回来,听说是给她打了电话的。”
许知年又问:“那你们记得杜洪吗?”
“这哪能不记得,所以说顾幸这孩子可怜,他爸就是个蠢的,自己是这么个货还觉得自己朋友能好到哪里去,十岁上下的小孩子一放学就得给他干活,这么小的孩子东西都拿不稳,干不好还要挨打挨饿……”
许知年听到后来,掩着面擦了擦眼泪,想象得再多,真的听到还是会觉得心疼。
“那孩子现在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