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辛瞪了眼许知年,许知年简直是个金鱼脑子,又把他失忆的事忘了。
“应该不做吧,我做梦都是不记得内容的。”顾迟辛特意咬重“不记得”三个字。
许知年一拍脑门,她又给忘了。
日落村无人居住已久,植物野蛮生长,也有许多树枯死了无人管理,有些生了病虫害的树林,整片整片都是枯黄。许知年扯扯顾迟辛的袖子,“这么多枯树我们往哪边走?”
“去那边,松木好引火。”顾迟辛指了指西边山脚。
许知年跟着顾迟辛忘松木林走,途中要爬过高高的田埂,许知年趴在田埂上,一只脚奋力向上蹬,又滑到原处。
顾迟辛双脚弯曲一跳,就跳上了田埂,许知年看得目瞪口呆。
顾迟辛蔑视地看了她一眼,难得笑了一声。
摄像大哥还特意给许知年和顾迟辛的腿,来了个特写,许知年气得又是一蹬,然后还是滑回原地。
顾迟辛蹲在天梗上,伸手。
许知年嘴巴撅得老高,还是不情不愿地拉住顾迟辛的手,顾迟辛用力拉许知年上来,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扣住许知年的腰,减少缓冲力度,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赶紧放开手。
许知年拍拍自己粘上泥巴的防晒服,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谢谢你啦,走咯,砍柴去。”
顾迟辛看看自己的手,他刚刚的动作就像肌肉记忆一般,好像做了无数次。可明明,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搂女人的腰。
摄像大哥看着无事一身轻的两人悠悠闲闲往树林走,看着笨重的摄影设备和笨重的自己,悲伤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许知年和顾迟辛到了松木林,才想起被抛在田埂下的摄像大哥。
“顾迟辛,我们要不要下去找摄像大哥安全。”许知年一边砍着顾迟辛给她挑的小松木,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