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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似乎亮了,顾迟辛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痛。他想起身,迎面却是一拳,一个黄头发,穿得流里流气的男人拎着他的衣领,表情发狠,旁边的几个男人还叫嚣着起哄。

原来六年前生死攸关的时刻是现在啊。顾迟辛看见生活了十多年的破败街巷,第一次觉得这里这么让她幸福。他忍不住笑了,明明嘴角还挂着淤青,一笑就疼,但他控制不住心中的愉悦,笑得爽朗。

黄毛被他一笑有些发愣,顾迟辛乘机反手制住他,狠狠回了他一拳。

黄毛被这一拳打得有些懵,他知道顾迟辛他会打架,但并不擅长。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顾迟辛不是六年前的顾迟辛了,在无数次挨打之后,他早就把打架当成家常便饭,格斗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兴趣喜好,而是生存方式。

顾迟辛站起,修长的腿随意踢过靠在墙边的木棍,顺手抄起,眼神森冷的一步步向几个混混走过去,五六个混混竟被这眼神骇得一个都不敢上前。

“不打就滚。”顾迟辛扬起棍子在空中一挥。有两个脾气大的也举着棍子冲了过来,顾迟辛灵活闪过,又侧身准确击向后脖颈——能把人打晕,又不会闹出人命。

这一次,他要干干净净地见许知年。

第2章 第二次与你初遇

浅蓝色的舒适大床上,一个女孩紧皱眉头。她的额头有细汗渗出,湿湿的发贴在脸上,嘴唇抿着,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终于,在长久的挣扎后,她呼出一口气,慢慢睁开了眼。

她从一年前就一直做着同一个梦,每次醒来却不记得具体情节,只记得在梦里她很爱一个人,一个不爱她的人,那个人对她漠视无情,她的胸口很闷,很压抑,难受得喘不过气。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她怎么可能因为这种黏黏糊糊的情情爱爱而这么卑微。

许知年打开百度,输入【每天做同一个噩梦怎么办】。

百度词条第一条点开:目前的情况考虑焦虑症,主要与过度的精神刺激和周围环境压力有关,建议到神经专科和心理咨询科做心理疏导。

精神刺激?环境压力?许知年摇摇头,她最近吃好喝好,哪有什么压力刺激。

现在是凌晨五点半,这么一折腾,许知年也醒得差不多了,换了身衣服出门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