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之后又是腿,这无疑是大工程,但苏远章每次都很有耐心,从不敷衍。
就连护工也没有他温柔细致。
一开始,余稚是不愿意苏远章近身的。但疼痛日日夜夜折磨着她,他人总比不上苏远章温柔细致,后来余稚就不跟身体较劲了。
这会儿苏远章一边给余稚按摩,一边挑着有趣的话题讲着。尽管病房里只有他自己的声音,但他知道余稚在听。说话的间隙,余稚的手机响了。苏远章看了一眼,主动汇报:“路曼曼的电话,要听吗?”
余稚受伤的消息还是没能瞒住,在国内传播开来,热议纷纷。医院此刻像是临时的世外桃源,隔绝了外界的纷纷扰扰。艾丽并没有拿工作上的事情困扰余稚,但余稚也有自己的人际关系要处理的。
余稚在圈内人缘好,消息传开后收到的关心问候如潮水一般,这些天电话消息一直没停,但飞过来看她的,却是几乎没有。
普通朋友确实问候一句就足够了,要好的朋友大多也是余稚这个地位的,工作通告早就安排好了,也腾不出档期过来。余稚人没事,也就在电话里直说不用来,没必要撇开工作来看她。
总总缘故之下,苏远章竟成为唯一一个特例。
虽然不靠这个证明什么,但偏偏这又能证明一些。
这消息若是传出去,怕又要引起一阵腥风血雨的猜测。
毕竟这些年苏远章和余稚在圈内也只是泛泛之交。
“接吧。”余稚说道,苏远章便接通,放到余稚的耳边。这几天他没少做这样的事情,与余稚之间培养了些许默契。一通电话不过几分钟结束了,余稚面露疲惫,苏远章说:“我帮你按着,你闭眼睡一会儿吧。”
他调好床铺高度,又接着调高空调温度。
病房安静无声,他低头温柔按着。
余稚闭着眼睛,但她没睡着。
苏远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