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向我告了你一状。”法兰多尔静静凝视着他,声音里听不出波澜,“说你在从军之前就接受了兽族的改造,是兽族在军中的内应。”

程煦神色一凛,不可置信地皱了皱眉:“是谁?”

“费德上将。”

“你相信吗?”

法兰多尔摇摇头:“但他说他一定会拿出确凿的证据。”

程煦轻蔑地笑了:“那尽管来吧,我问心无愧。”

原主本身就是皇子,进一步能建功立业,退一步也能安享富贵,怎么可能和兽族暗度陈仓?

法兰多尔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也笑了:“我当然相信你。还有一件事——我的未婚夫赫里亚明天就和他的父亲一起来军营巡查,他的父亲是下一任议会最有希望当选的议长候选人。”

“嗯。”虽然还是早上,但是打完抑止剂的程煦困如狗,根本听不进去。

法兰多尔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继续说:“虽然我的未婚夫赫里亚先生足不出户,但听说他美貌动人,笑起来像花儿一样绚丽,说起话来像潺潺的溪流在微风吹拂下掀起一点波纹。”

那就是说话声音太小了听不清呗?

程煦眼皮打战,基本上是要坐着睡着了。

法兰多尔见他这样,咬咬牙:“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我,美貌的,未婚夫了。”

程煦听出来这是一句不能敷衍的话,赶紧点头,继续用原主严肃冷淡的声音说:“贤伉俪佳偶天成,一定会白头偕老。”

沉默半晌,法兰多尔投降了:“你再睡会儿吧。”

程煦得到长官的准许,眼睛一闭,立刻休眠,快如闪电。

法兰多尔轻叹一声:“你是迟钝,还是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