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这件事在赵琦心里形成了一个困惑,但是事关转换期,赵琦很能沉得住气,一直没有找人说起过自己的异样。

不告诉父母是怕他们为自己空欢喜一场,赵琦猜测万一是自己大脑反应比较迟钝呢?

而不告诉除父母外的其他人,则是自我保护意识了。

直到这天下午放学,腓腓从西大门这边过来找他,然后关心的问他昨天到底有没有受伤时,赵琦心中这才忽然涌起了想要倾诉的欲望。

在学校小花园里找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大大的树荫让摄像头照不到下方坐在石凳上的两个孩子。

赵琦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我昨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出现了心理滑坡,是转换期到了。”

腓腓抿抿嘴,没有插话,继续听琦琦说话。只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安静的看着琦琦,示意自己有在认真听。

然后就听赵琦又道:“但是很奇怪,我自己没有感觉出一点的异样。就像是其他人说的那种好像会坠入深渊的绝望,以往能让自己开心起来的事物再也无法令自己重新变得开心,这些,我都没有。”

就像今天见到腓腓,他依旧像以往数年一样,心里会有也许平淡,但是却总是在淡淡流淌的开心。

甚至因为自己的转换期出现异常,想到自己也许有哪怕百分之一的希望躲过这个困扰了人类数千年的魔咒,他也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