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伯和段璃璃坐在上首，一左一右，还有两个中老年人坐在下面陪着。其他的村汉、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光着屁股蛋子的小孩子，都堵在堂屋外面只往里面看，不进来。

有些中年妇女在厨房忙碌。

幸好七伯没有盘问户口，只招呼门外叫快些端水来。

段璃璃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脚趾就要抠穿鞋底了。

“咳。”她清清嗓子，问，“不知道王二的母亲是生了什么病？我怎么还听着说解毒？”

七伯说：“嗐，也不是什么病，我们这里都这样，年纪大了容易得的病。你看他……”

说着，指了下首一个老头。那老头就是胖胖的看起来有点肿的两个人的其中一个。他头上的那个图标是深橘红。

那老头摆摆手说：“我还好，四嫂子都肿成啥样了，唉，幸好云斛找回来了。”

段璃璃有点不放心，问：“这云斛很管用吗？”

七伯说：“管用的，我们吃了多少年了。吃一回，就能管一阵子。待会煮好了给柱子他爹也喝，他这肿能消好多。”

柱子爹就是刚才说话的这个肿了的老头。

听说管用，段璃璃稍微放点心。只是没话题说，尴尬。

王二适时地拎着个大瓷壶来了：“茶来了，茶来了。”

粗瓷壶，粗瓷杯子，倒出来的是棕黄色的液体。段璃璃喝了一口，真的是茶。

她终于有话说了：“茶叶我也要。”

王二说：“好嘞。这个多，都是自己采的。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