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顿后,风红缨心里的郁气散去不少。

被风红缨这么一吼,男人膝盖软下委顿在地,然而就是不张嘴。

越不说就说明这里头越有事。

“好好好。”

风红缨握拳锤了锤柴房门,另外一只手指着何海德一连说出三个‘好’字。

“何海德,算你丫嘴硬,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

何海德抬眸,笃定风红缨不会知道。

风红缨嘴角勾起一抹笑,耐人寻味地说:“何海德,你才二十多岁,又没有正经的工作,怎么可能买得起两百块钱的西洋钟?”

“西洋钟?”

莫惊春瞬间明白了风红缨的意思,笑道:“咱们寨子地处偏僻,能买得起那玩意的都是有钱人。”

风红缨点点头:“何海德,你连吃饭的钱都拿不出来,你哪来的钱买西洋钟?”

顿了下,风红缨幽幽笑开。

“难不成是偷来的?小边,咱们寨子对偷盗者有什么惩罚来着?”

边庄宴举着笔,配合着风红缨开始胡诌。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寨子最反感的就是行宵小之事的梁上君子,只要被抓,趴光衣服吊到村口歪脖子树上狠抽一百鞭子,行刑的时候村里几千人都要到场……”

何海德瞳孔缩了下,旋即摇头:“你骗人,我在这生活了五年咋没听说有这种事?”

边庄宴缓了口气,暗道何海德再不打断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