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红缨了然,她猜中了。
“淮主任不让你进《春芽》应该是之于这个原因,巴哈同志,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这样不好。”
淮子洲和她说过不录用巴哈的原因,原因很简单。
身为记者要持有公平公正公允之心,报纸和电台报道的是广大人民群众的心声,不是他巴哈手中的剑。
想要替养父翻案,去法院,不应该来报社。
以字为刃,正人间清白的记者不可以仗着自己的身份借用公共资源来报私仇,这是行业大忌。
巴哈苦笑一声,继续批改卷子。
“你说得对,这样的确不好,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红缨同志,换做是你,你能眼睁睁看着亲人在牢中受苦,然后还乐此不疲的为那帮人做事?”
巴哈摸了把脸:“我不是圣人,我做不到,所以我选择不再教学。”
风红缨嘴角动了动。
假设戈壁滩上的村民冤枉风家兄弟,扭头又找她帮忙报道各种案子,说实话,她心里膈应。
站在巴哈的角度,巴哈的养父被自己的学生亲手送进监狱,如此她再劝巴哈重返讲台,无疑是往巴哈胸口插刀。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她问。
没有工作怎么养活自己,养活家人?
说到这个,巴哈眼神开始闪躲,特别不好意思。
“那什么,红缨同志,我目前有赚钱的路子。”
风红缨哦了声,没继续往下问,她没探听别人秘密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