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妹醒了,她醒了。”

三哥风延富不停摇着扇子,龇着牙问风红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风红缨摇头,接过四哥风延贵倒来的凉白开,咕咚喝了三大碗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声音很哑,像日薄西山的老人嗓。

“人抓到了吗?”风红缨问得是五柱子那帮人。

“抓到了。”

进来的风延荣端着一碗稀粥。

“都抓起来了,有几个人不配合,庄老叔当场朝天开了一木仓,一个个下破了胆,和死尸一样。”

二哥风延宝呸了声,咋呼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是咱们老祖宗有先见,知道村里这帮人心思深,所以才下了死命令,后代不许和戈壁滩上的原住民结婚。”

一提结婚,风延荣双手握成拳用力锤向桌子。

“这次都怪我,我没想到阿依那个女人对当年的说亲耿耿于怀,是我的疏忽,小妹,你骂我吧……”

风红缨舀了勺清粥进嘴:“不怪大哥,是我任性非要去沙坑瞧瞧,阿依呢?她人在哪?”

“阿依她……”“她咋了?”

“死了。”

“死了?”风红缨瞳孔骤然放大。

风延荣点头:“她罪有应得,死了活该。”

风红缨咽下粥,清了清嗓子问:“她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