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在外奔波,风红缨现在的化妆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从冰冷的榆树汁里捞出假发片子,片子黏上脸颊上的皮肤,风红缨冷的直打哆嗦。
苏尔雅拘谨的看了眼进来的钱萍,见短头发的钱萍靠近,苏尔雅下意识扯过头巾将漂亮的脸蛋捂住。
下一秒,苏尔雅拎起裙角就跑。
“苏尔雅——”
风红缨放下片子追出来,可惜没追上。
苏尔雅就像雪地里的精灵,哗啦一下就没了影子。
钱萍亲自上手替风红缨打理待会要戴得凤冠。
沉甸甸的凤冠一戴上,风红缨感觉头至少重了七八斤。
往边防军部队所在基地走时,风红缨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响起的热闹声。
那是苏尔雅的婚礼。
和一棵树的婚礼。
“走吧。”
钱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风红缨,风红缨身上这套华丽的戏服和凤冠是国家剧团特意从国内一位收藏大家那里借来的。
不是隆重场合,这套行头一般请不出来。
那位收藏大家年轻时在边疆做边防警察,因着任务保密的原则,边防警察好几年都回不了家乡的怀抱。
思念家乡时,他就默默的掏出国徽亲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