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窦瑶其实一直都没能想明白。
她被送回了窦家。
第一时间出来迎她的,不是她的妈妈,是管家。
待她第二天醒来,她的妈妈范怡萍才姗姗赶来。
衣着光鲜,妆发一丝不乱。
在她的病床边站着,像是巡着工作表完成任务一般,简短跟她说了两句话。得了助理的提醒,去赶下一个行程,转瞬又匆匆离开了。
全程不超过两分钟,甚至连坐都不愿在她身边坐一下。
临她离开前,窦瑶还是没忍住,叫住了她。
想问问她,在她消失的这些日子,她的妈妈有没有真的费心去找过她?
这个从来都是面子比天大的女人,究竟会怎么回答她?
不能矫情、不可任性。要知道人心险恶,要有独当一面放手一争的勇气和手段。不要对他人抱有任何期待,包括她的生身母亲。
她的母亲是这么教她的。
她隐约记起,她的妈妈曾与她说过,范家的女儿也都是这么长大的。窦家,自然也不能例外。
话说了半截,她还是没能有勇气问出口。担心听来的是她分不清真假的谎言,她已经不想去猜测揣摩了。
“诚洲哥,你不用说好话哄我。”窦瑶的视线低了下去。默了半晌,释然一笑:“我已经不是个瞎子了。很多事,我自己能看得明白。”
出院这天下了雨,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