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杨陌和孙长陵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要是真的和纯阳办婚宴,他们的屁事儿一定不少。
建邺城里的客栈并不多,郑大盟主瞧得上眼的那就更少了,选了一处地段好且价格昂贵的,郑年才登二楼,坐在街道旁的位置上,要了一桌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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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总是有道理的。
便宜的东西有很多优点也有很多缺点,但是贵的东西通常只有一个缺点。
贵。
郑年坐在建邺城最贵的酒楼里,喝着天下最贵的酒,穿着天下最贵的衣服, 看着息壤的街道上羊驼妖在和狗妖讲道理。
羊驼在劝导狗妖不要吃屎,而狗在用棍子和羊驼聊天。
“师父!师父!你莫要再喝了,误了大事可怎么办啊!”一个清脆的少年声传来。
“有什么大事儿……能误了!”一个老态的声音喝道,“你这小子,屁事儿不干,还有大事儿?”
“我我……我……”
郑年转头看去,正是一老一少二人,少年搀扶着老者缓缓走上楼梯。
少年穿着十分朴素,身边也无配剑。
而老人则是一身标准的纯阳衣服,蓝白相见的道袍,和之前的孙长陵差不太多。
郑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懦弱少年搀扶着老酒鬼,二人吵闹着走到了堂中。
正当此时,那老酒鬼忽然站定不动了。
“嗯?”
老酒鬼四处看了看,鼻子动了动,“别动!”
“师父……师父……”手无缚鸡之力的懦弱少年竟是被老酒鬼一个站定振得倒在了地上,连忙爬起身掸去灰尘,抓住了师父的胳膊,“你又怎么了啊?”
“有……味道!”老酒鬼的鼻子一阵一阵动,最后将目光放在了郑年的身上。
郑年大叫不好,连忙把自己的酒壶一抽,抱在了怀中,再将壶盖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老酒鬼露出了大笑,直接大步走到了郑年面前坐下。
“这位公子……公子!”那懦弱少年连忙走到郑年身边,躬身作礼道,“这位公子,实在是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我师父喝多了,真的喝多了,您见谅。”
“师父!”少年连忙回头抓着自己的师父,“咱们回去吧,掌教他们知道了又……又要打我了……”
“让他打去!老夫又有何惧!”老酒鬼脸上泛起两道微红,憨憨笑着。
“您是不惧,但是……打的是我啊……”少年一脸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