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什么都没有。
整整一天,郑年没有多说一句话。
直到深夜,不光是将妓女雀儿的家挖了个底朝天,还将现在钱好多住过的货郎曾广寿家也挖了个便,还是什么都没有。
但凡涉及无头案的所有人,都被郑年挖了个遍。
查无所获。
“老爷……什么都没有啊。”钱好多道,“咱……到底在找什么?”
庭院里坐着的是累瘫的小厮们。
郑年拿出了十六两银子给了傅余欢,他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一人分了一两,所有的人都没有任何抱怨,出了柳云州之外全部跪在地上大谢郑年。
遣散了他们之后,柳云州略带愤怒地走到傅余欢身边,“老哥,即便是我有钱,也不至于干了一天,一两银子都不给我吧?”
傅余欢没有说话,抓着二两银子跟着郑年走了去。
“我给你噶了!”柳云州气愤道。
钱好多跟在后面偷笑。
入夜。
善恶寺的人都睡了之后,郑年从后门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夜行衣,疾步绕过了所有的兵丁,来到了金铃赌坊。
摇响了铃铛之后,门缓缓打开了。
郑年进入之后,直奔后堂而去。
果不其然,金铃就在后堂。
一个赌局正在进行,金铃并没有加入,而是在一旁喝茶。
看到郑年进入之后,她猛然起身,“大……你……你怎么来了。”
郑年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低声对着金铃说道,“带我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是。”金铃带着郑年走到了一个偏房里面,转头回来问道,“怎么了?”
“方才那一桌的银子,你们会放在哪里?”郑年问道。
“当然是银庄。”金铃道。
“带我去。”郑年道。
“郑大人……你穿成这样,是要来抢劫我们金铃赌坊的银庄?你……”金铃笑道。
“等我没银子花的时候,我不介意来抢。”郑年道,“要我自己去找?”
“好,我带你去。”金铃心中已经害怕了。
她从未见过郑年出现过这样的眼神,也从未见过任何人的脸上出现过这样的眼神,但是她知道这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