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长钦的眼神坚毅了起来,“但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必须要你帮我,否则的话我和公主……可能无法见面。”
郑年的心中咯噔一声。
建安公主想做的事情都会做不了么?
那林长钦口中的这件事情已然达到了自己不可能染指的地步,一个可以限制甚至控制公主殿下的人,自己又怎么可能敌得过?
当即伸出手打断道,“这件事情莫要再说,影响既然如此重大,又事关公主的计划,已然不是我等九品县令可以管的事情了,所以免开尊口,我能给你一个生安之地已经是仁至义尽,若是公主出现任何意外,我只能给公主一个情面,将你安安稳稳送出城去,其他的跟我再无一点关系。”
林长钦攥着手,死死地盯着郑年,“你……不是长安县县令吗?”
“如假包换。”郑年道。
林长钦从怀中拿出了一份暗淡的黄色布裹,因为年久那黄布上的颜色已经掉了许多,现如今像是一份老旧的物件。
他将布包放在马车座位上,伸手打开,里面出现了许多东西。
有两锭十两的银元宝,估计是准备二人逃出京城所需的音量,还有三封书信和一根银丝线,像是琴弦。还有一串项链和一个扳指,或许是祖传之物,关键时刻可以拿来典当换钱的家伙。
他取出其中一封印有长安县官印的信封,打开之后展现在了郑年的面前,一脸的决绝。
郑年笑了,这份是户籍稿,简单的来说就是户口。
“你想说什么?”郑年问道。
“我父亲乃是长安县户吏,母亲是长安县庆王府的一名杂工,我是土生土长的京城长安县百姓,难不成你要让我去你衙门口之外击鼓鸣冤不成?”林长钦道。
“民告官,先打三十。”郑年恐吓道。
“你若愿意帮我,要我这条命都可以。”林长钦道。
郑年无奈地靠在马车上,拍了拍一脸正气的林长钦,“喂,你搞的可是公主啊,你知道什么是公主么?”
林长钦有些发愣,“此话何意?”
“公主就是皇帝的女儿,喂,女儿啊,撒撒娇叫声父皇,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一个最受宠的女儿呢?”郑年道,“我看你就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不一样的。”林长钦的眼神里露出了祈求,“这件事情不一样的,你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甚至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若是我猜的是真的……那么很有可能……”
郑年一把按住了林长钦的嘴巴,“外面有人!”
张不二的马车停了下来,因为他喝了很多酒,有些晕乎,竟是差点直接撞在了面前一列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