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燕桃花眸子眨了几下,“昨天晚上和几个同僚闲谈起来,才知道于婶的儿子入了长安县衙门。便想到应该是你,今天早早来助你,若是因为我一个眼神,把你拖入泥潭里,就不好了。”
说罢她歪着头对着远处郑年老妈笑了笑,“善人该有善报。”
‘想不到长得漂亮,人心还不坏,少见。’郑年将碗筷放在旁侧的木桶中,一脸来者不拒道,“行,一起去看看吧。”
二人来到长安县衙。
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吵杂声从后院响起来。
转正大光明厅,入侧堂。
“头!头儿!你可……可算是……来……来了!”许柱一瞥眼看到了郑年,连忙跑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昨……昨夜……那个世子……死了!”
郑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
连忙拨开众小斯直奔前方,第一步脚下一软,险些摔倒,还好一旁的武思燕抓住了他。
牢房在后院休堂的第三间房间下面,也就是所谓的地牢。
在许柱的带领下,郑年和武思燕一同进入下方。
恶臭扑面。
这本就是一个封闭的场所,再加上死尸的味道,像是一把抓住了郑年的胃,一阵痉挛。
老爷和师爷站在尸体旁边,仵作并不在,看来还没有进行验尸工作。
看到郑年走来,长安县县令辛德龙叹息着摇了摇头,指着尸体说道,“死了。”
黑成这样,肯定是死了。
“怎么会是这样?”
蹲在尸体旁边,郑年忍着腹中的翻滚和满心的震惊。万万没有想到,李庆宸居然是这样的死法。
烧死的。
这间牢房烧得一干二净,将那实木实心的柱子熏得乌黑锃亮。
牢房之间相连地上都是土,没有让火势蔓延开来,左右并未波及。
左边的牢房里没有人,右边的则是坐着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眼看过去新伤旧痕,鲜血直流,肯定是大人上过刑了,也没问出个结果来。
蹊跷。
“这回可完犊子了,阿年,你有啥子办法没?世子殿下死在这里,我们都得陪葬。”
辛德龙脸色十分不好,指着一旁的书生骂道,“你莫嘴硬,肯定是你小子干的!不是嚷嚷着要进宫?知道他是谁便央求他带你进宫,对方不同意,你就痛下杀手。”
那书生卷缩在地上,手脚不听使唤地抽搐着,一言不发,只能听到咯咯咯啊啊啊痛苦的喊叫。
“今日丑时死的。”武思燕看着尸体。
“我知道。”郑年用手摆弄了几下尸体,随后走到了监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