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汐是临近中午才醒来的。

吓得乔母又以为女儿要昏迷过去,看到她睡醒后小脸粉红扑扑,一双眸子又水又亮,愈发明媚动人,乔母才舒了口气。

她问女儿:“昨晚是不是睡不惯?很晚才睡?”

乔汐看了眼正坐在乔父对面,与她爸爸聊着天,面容清冷,一本正经的陆惑。

今天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休闲款毛衣,里面是一件白衬衫,端得斯文又禁欲,还多了几分清贵,完全区别昨晚夜里那肆意的模样。

“是有点睡不惯,今晚应该会好一些。”乔汐悄悄向陆惑睨去,正好对上他的眼睛,漆黑的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

乔汐哼了哼,她可记得他昨晚有多可恶,她都哭了,他反倒更激动。

直到半夜,她才睡下的,所以今早才会起不来。

吃过午饭后,乔汐带着陆惑外出走走。

她身上穿的早已经不是昨晚的那身裙子,那件小衫被陆惑的大手揉得皱褶,就连上面的小玉扣也被扯掉了。只剩下两颗扣子,哪里能穿出来?

唯恐被乔母发现,下半夜的时候,陆惑还自觉地找了针线,将小玉扣缝回去。

因此,乔汐昨晚还嘲笑了他一番:“该,谁让你这么用扯。”

陆惑缝得很快,而且看上去完好无缺,听到女孩的话,他还轻笑:“失控的时候,做的事都是没有理智的。”

今天乔汐换了另外一身新的裙子。

与昨天的款色相似,上身是斜襟盘扣的小衫,浅浅的蜜粉色衬得她小脸愈发明艳,下面配搭着一条浅白色的长裙,她就像春天里,从白墙里探出头最娇嫩的那朵桃花,让人想要肆意采摘,捏碎在指腹间。

乔汐带着陆惑去河上坐船。

船家是一位将近六十岁的老人,肤色被晒得黑黝,笑起来很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