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会轻声问他:“陆惑,疼吗?”
从小到大,他一次一次从轮椅上摔下来,又或者是被打,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会不会疼。
这是第一次。
消毒的药水点在伤口上,微微刺痒,并不疼。
陆惑的眼帘微颤,他低声回应着:“疼。”
头顶上,小叶芽出来了。
乔汐低着头,没有看到他头上摇晃的小叶芽,听到陆惑说疼,她下意识放轻了力度,几乎没有用力,棉签沾着药水,一点一点地涂抹在他的伤痕上。
涂好了,她还低头,轻轻地吹了吹伤口。
“还疼吗?”
伤口微凉,微痒。
陆惑对上乔汐水亮的眼睛,他青稚帅气的脸下意识板着,耳根悄悄红了,“不疼了。”
看着他绷着脸,又别扭的小模样,乔汐乐了,惑崽处在青春期,这个时期的小男生很容易叛逆。
夜色渐浓。
睡觉前,陆惑羞耻地,好一顿磨蹭才从轮椅上挪动到床上。
刚才他挪动的姿态很丑,很吃力难看,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废物,汐汐她会不会嫌弃,觉得他很丑?
陆惑坐在床边,悄悄地用余光去看乔汐的神色,不经意间,他对上乔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