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办酒的时候,对方什么亲戚都想叫过来,来了还得包住宿。
女孩又跟江惠娟说:“妈,你别理他们,我都不认识的亲戚,来干什么?你就给一桌,让我爸妈哥哥弟弟来就行。”
江惠娟又拿眼瞅她一下,知道不乱花钱,算她还懂点事儿。
两次交锋,江惠娟在儿媳妇面前,连火星子都还没点起来呢,就哑火了。
关键是她也挑不出错来呀,这都向着她儿子呢。
别的事更没让她操心,新娘子怀着孕,自己跑虎丘租婚纱去了,还说要给江惠娟做一身旗袍,夸她:“妈,你身条这么好,穿旗袍肯定好看。”
婚纱化妆摄影,她一个人订下来了,报价的时候,江惠娟心里是疙瘩了一下子,比她想的要贵。
后来她想一想,没要彩礼,捏在手里的钱也没贴娘家买了房,这婚礼办好看点,也是给儿子撑面子,咬牙把钱给了。
江惠娟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不高兴,婚礼还没办呢,她就起起伏伏好几回了。
江惠洁打电话给嫂嫂:“我看她拿捏不过芳芳。”芳芳就是那女孩的小名。
“芳芳买了好些喜糖,自己在店里包糖,有客人来就给人发糖,现在网吧那一片都知道他们要结婚了。”
那些原来开玩笑,说闲话的,全都没话好说。
本来她一个年轻女孩,给一个年轻老板打工,就有许多流言蜚语,或者是开开他们俩的玩笑,说点荤话。
说她白天打工,晚上也“打工”,一块喜糖,堵住他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