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间内没空调,像在蒸笼里,淡淡的薄荷气息扩散地愈发明显。
对着洗漱台的镜子,薄幸月终于抬眸看了一眼。
镜子里的女人唇红齿白,耳朵红得要滴血,一看就是抵达高峰后还没平静下来。
她用冷水拍拍脸,试图赶走那些缱绻的念头。
客厅处,季云淮拉开冰箱门,从中挑了瓶冰水。
冰雾贴附在瓶身,他喝下含着碎冰的水,胸腔起伏着,方才让燥热消下去不少。
薄幸月终于从浴室出来,就是穿着的短袖被揉皱得不能看了。
她低声嗔怪道:“你那么用力干嘛?”
那种力道,都快把她揉入骨髓了。
季云淮选好瓶盖,唇边有亮晶晶的水意,挑了下眉梢,声音很沙:“薄大小姐,这是对我的服务不满意了?”
换做别的小姑娘,肯定要被撩得面红耳赤。
薄幸月不太愿直面这种问题,故意装作比他淡定,双手抱臂,盛气凌人道:“还行吧。”
“意思是不够?”季云淮故意逗她,捞过睡衣扣好,眉眼处敛着一如既往的少年气。
薄幸月:“……”
行,他再也不是少年时一被撩就会羞涩到耳赤的少年了。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