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以后,许景末整个人都呆了。
沈扶泽晕倒在客厅茶几旁边,一个玻璃杯碎在他脚下,咖啡洒了一地,他昂贵的金丝眼镜就歪倒在咖啡水渍中……
她蹲下去探了探沈扶泽额头,这个混蛋,什么没那么烫了?分明更严重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把沈扶泽从地上弄到沙发上,拿了一床被子出来给他盖着,然后她给她家的家庭医生打了电话。这种情况下她没法把沈扶泽弄去医院,而且沈扶泽也不爱去医院。
在医生过来以前,她弄了湿毛巾放沈扶泽额头上给他物理降温,又把地板的污渍清理了。
四十分钟后,家庭医生过来给沈扶泽挂了点滴,开了药,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后离开。
许景末就守在他旁边,不客气的拿了他的办公电脑来看邮件,不时抬头看一眼针水有没有好好滴。
点滴输了一半,沈扶泽脸上的潮红褪下去了,只是输液的那只手特别的凉,她到杂物间找了一个热水袋,给他放在手下捂着。
三大瓶针水,总共滴了四个小时,期间沈扶泽一直没醒。
针水打完,她给沈扶泽拔了针,按了一下伤口,沈扶泽还是没醒。
看这人半死不活的样子,想来等他醒了也没什么力气做饭,而且今天他家的厨师没来,冰箱里只有昨天几个剩菜,不适合病号吃。
抱着好人做到底的心态,许景末去厨房煮了一锅粥。
一直到天黑,沈扶泽才醒过来,他缓缓坐起身,用力按了按眉心,然后环顾四周,问出了一句电视剧里的经典台词:“我怎么在这?我怎么了?”
许景末也回了他一句经典台词:“你被我绑架了,让你的家人准备一百万,不然就撕票。”
“一百万会不会太少?”沈扶泽换了一个非常优雅的坐姿,慢条斯理的擦着眼镜道,“我觉得我应该不止这个价,要不你再往后多加几个零?”
许景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