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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夫人也注意到他那身光鲜亮丽的衣袍,打趣道:“这小子近日不知到哪里去捞了一笔,竟这般阔绰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韩琅特地命家奴去打听孟卓近日的动向,想弄清楚他到底在干些什么。

结果并没有异常,孟卓还跟往日一样在那些世族门客中厮混。

不过经他提醒后,韩琅更加小心谨慎,平日从不随意外出,要么府寺办公,要么韩府落脚,极少有其他去处。

除了生活上的谨慎,公务上也克己慎行,严谨得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今年旱灾严重,秋收一片萧瑟,几乎颗粒无收,好在是国家开仓放粮周转,市场上的粮价才没有出现飞涨。

为防灾情动荡,韩琅时常与鲍起一同出入办公,忙碌到立冬才稍稍得空。

见他清减不少,韩老夫人心疼不已,日日煨汤进补。

韩琅明明没甚胃口,还是努力吃了些。

韩老夫人看着他道:“跟着鲍相历练,倒是比以前稳重许多,有你爹当年的模样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到底是伤心事,韩琅忙转移话题说点高兴的。

祖孙正说得开怀,突见仆人来报,说孟卓来了,原是来请韩琅去给他撑场子,约了两个法家朋友一起论道论道。

韩琅本想推托,韩老夫人道:“温然出去走走也好,你忙碌了这些时日,也该放松放松,别成日里关在屋里。”

孟卓也道:“是啊温然,这回定要卖我人情,我就等着你去给我长脸呢。”

韩琅皱眉,“我看你在那些世族门客里厮混得极好,哪需要我替你长脸?”

孟卓连连摆手,“那些都是奉承的玩意儿,当不得真。”又道,“赵国的冯玉如知道吧,入齐来了,这人还挺有几分小才华,都是法家学派的,你想不想跟他切磋论道论道?”

韩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