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兰才六岁,性子有些弱,急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徐景松才三岁,家宴下来,直接在奶娘怀里昏昏欲睡。
郑氏坐在贵妃榻上,扶着额头,有些头痛,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你娘是别人的继母,虽然是正房,子女是嫡出,但嫡出上面,尚且有元嫡为尊。
思量了半日,郑氏开口道:“春儿,你是母亲的长子,四岁启蒙,吴先生可教过你嫡庶之别?”
说起嫡庶,徐景春顿时仰起头,道:“先生当然教过,嫡为尊,庶为卑。”
“那若是你父亲之前还有过妻室呢?”郑氏不得不开口。
徐景春这才脸色一白,低下头来,他突然想起每年祭祖时,他都对着一个黑沉沉的牌位作揖敬茶。
不是他记性不好,实在是除了祭祖,府里从未有那位的丁点消息。
“孩儿明白了。”
“和儿也明白了。”徐景和已有七岁,在古代,早已过了懂事的年纪,只是他心有不甘而已。
话已至此,徐若兰也心里清明;只有床榻上睡的正憨的三岁稚子懵懂无知。
一鞭子下去,看儿子女儿们都清醒了,郑氏这才坐起身,接下来发糖,正色道:“春儿和儿你们也渐渐大了,该知道的一些事,也该知道,母亲这辈子,就这点输于萧氏,往后你们万不可在这点上自掘坟墓。”
兄妹三人点头。
郑氏又道:“轮尊贵,你们低于徐景轩,但你们要记住,那只是在徐家!你们有母亲为你们谋划,身后有忠义侯府,万不可低了头颅。那徐景轩不过空有嫡长子的名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