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许嘉礼的眼神太空洞了,好像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也不感兴趣。
除了每天上下学以外,每天就坐在那个小书房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
唯一的情感波动可能就是发病的疼痛感,能让他失去控制。
其他的时候,他就像是在履行一个义务。
活着的义务。
戚禾当时只觉得,不应该让这个少年继续这样下去。
即使无法选择他的病情,即使无法痊愈,但至少也要像普通人一样,有情感有表情,有属于他的行为动作。
更要,有希望的活着。
所以她时不时的逗他,让他能开心也能生气发泄情绪,到了后来,她也觉得有趣,渐渐不自觉的就习惯性的去逗他玩。
见她还承认,许嘉礼语气问罪道:“嗯,总是气我。”
“哪里气你了。”戚禾眼尾抬了抬,辩解道:“我也有让你开心的时候吧?”
许嘉礼捏了下她的指尖,不置可否。
开心确实有。
但渴望更甚。
想要她。
戚禾看他不说话,以为他好面子不敢承认,轻笑一声,“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