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言继续皮笑肉不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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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源正在专注画作,罗斯乔又凑了过来,看了看她的画又看了看自己学龄前水平的画,长叹了一口气。
“你说你一个美术系的学生,跑来参加什么美术社,太闲了?自己要来参加还非要拉上我,就我这水平,太惨不忍睹了……”她小声嘀咕。
林溪源稍顿,又悄悄抬眸瞥了眼教室外走廊上的凌川。
她唇角微抿,很浅的往上翘了一下。
其实,今天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凌川。
她第一次见他,是在军训的第二天。
那天天很蓝,没有云层的遮挡,烈日当空,很热。
中间休息,她盘腿缩在花坛下面那一丁点大的阴凉处,拿着帽子扇风,额边碎发也被汗水浸湿,狼狈极了。
因为天气炎热,军训又累,林溪源心里也憋着烦躁,“吨吨吨”的干了半瓶水,早已忘记要注意形象。
就在她喘了口气,要接着“吨吨吨”的时候,忽然瞥见一个身影。
他穿着纯白t恤,侧脸轮廓清隽,眉眼冷淡又漫不经心,悠闲自若的走着,在烈日骄阳下,周身仍然散发着一种清冷又散漫的气息。
就像是夏日里的山泉水,干净清冽,却不锋利,令人心驰。
那一刻,她仿佛感觉到了有清风拂面吹散燥热,心中的烦躁也瞬间消散,整个人身心舒畅。
林溪源紧握着矿泉水瓶,姿势都来不及调整,目光紧紧的跟随着他,猝不及防的,他忽然偏头扫了眼操场上的军训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