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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说:“我实在有点烦躁,不知道找谁说,所以只好和你打电话了。”

对面白桦的声音透过电流,像是缥缈的雾气。

莫茜记得白桦的声音总是洋溢着活力,就连生病时,语气也不显得虚弱。

到底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莫茜甚至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声音很轻:“你怎么了?”

白桦的声音有着显而易见的燥意:“今天家里来客人了,还有个小孩,刚走不久,我一整天都在带孩子,差点没把我烦死。”

原来是带孩子啊,莫茜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喜欢带小孩,无比赞同道:“小孩子看着像小天使,自己带才知道是熊孩子。”

让她远观可爱的孩子,莫茜是乐意的,但是要让她贴身照料可爱的孩子,敬谢不敏。

白桦愤愤道:“对,那小孩就在我房间里乱翻东西,在我的复习本上乱画,把我气了个半死。”

“你知道的,我臭毛病挺多,很在意这方面,就特别讲究这种事,我的本子上每个颜色对应的重点都是不一样的,他一顿乱画甚至让我想把整个本子重新抄一遍了。”

白桦的臭毛病莫茜的确知道,更确切地说,这不止是白桦的臭毛病,莫茜也有。

每当学习的时候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臭讲究。

比如,决定学习时一定要凑个整数时间才开始,不同的重点要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标记,在图书馆学习就一定要挑个好位置,不然一天的状态都不对等奇奇怪怪的毛病。

更奇怪的是,这些臭讲究只有在学习时才会发作,平时两人糙得可以短裤袜子一起洗,压根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莫茜将这种现象称之为“学习恐惧综合征”。

这边白桦还在碎碎念:“重点是,又不是自家的小孩你还不能打他,讲道理又讲不通,你把小孩摁着让他不准动,他又给你哭,我真的被气到脑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