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朝换代,就这么发生了,如此地突然,如此地轻而易举。
其实也不然,黄金王朝虽然名义上前些日子才整整宣告灭亡,可实际上,早在千百年前它就已经颓势尽显,动荡不安了。
破碎战争、褪色者的归来,搅动了整个世界的风云,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感受到山雨欲来风满楼。
有人猜测新的艾尔登之王会是某个半神,但是他们没有办到。
后来是褪色者的时代,有数位褪色者在交界地显赫一时,叛律者贝纳尔、灼烧指痕维克、百智爵士基甸·奥夫尼尔、食粪者等等,但是这些人依旧没有办到。
最终,一个初来乍到的褪色者安烬却如同龙卷风袭击停车场一样迅速摆平了一切,这故事怎么听都很玄幻。
然而一切都是真的。
当领主们各自返回自己的领地之后,便如同当年的黄金律法一样,强硬命令人们移风易俗。
一座座改宗塔拔地而起,每一天受洗成为混沌信徒的人都在增多。
就连那些曾经被所有人都瞧不起的失败者,那些癫火的感染者们也在试探地来到这里,接受混沌的洗礼,重新做人,他们之中的一切人放声痛哭。
改宗很顺利,哪怕是感染癫火的人也不例外,在混沌律法的照耀下,即便是癫火也没有机会。
就像是安烬曾经向整个交界地的庄严宣誓一般,纯粹而病态的毁灭是所有存在的敌人。面对这样的敌人,混沌律法可不会像黄金律法那些缩手缩脚,而是非常顺利地驱赶了它。
癫火象征混沌的混乱面,而安烬的混沌象征的则是混沌的秩序面。
正如以生命为核心的黄金律法能够驱逐同一级别的死亡一样,同一级别的混沌律法自然也能驱逐癫火。
于是受洗混沌律法的人越多,信仰混沌律法的人越多,被律法包裹其中的安烬气息也就越发宏大,深远,一些本质上的蜕变正发生在他的身上。
在盖利德,人们手持混沌律法加持的混沌之火不断灼烧着被腐败侵蚀的大地,最终将猩红腐败压制在了艾奥尼亚沼泽,剩余的那些毒池并非无法消灭,而是在现有的律法之下,腐败不应该被彻底消灭,它将作为交界地的分解者而存在,正如某个世界中它的真菌亲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