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一个才撒过谎的人，他的任何辩解听在姜妤的耳朵里，都没有丝毫的可信度。

“重要的约会，你会拖着一个工作需要的大箱子去？如果真的重要，不能在电话里解释清楚？你当时要是说清楚了，现在就什么事都没了，我们也会体谅。可惜你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啊，因为你没想到，自己会意外暴露在一个路人拍摄的小视频里，真是太可惜了。”

姜妤笑着用手支撑着头，看他：“还有什么借口，一起说出来吧，免得浪费大家时间。上一次，我们的时间可是被你浪费得够久了。”

姜姝暴怒凶狠的样子，没有带给造型师太多的压力。

此刻面对微笑的姜妤，造型师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降维打击，就好像心里所有的想法，全都被她看透了一样，再说出来，就只是如小丑在她面前跳舞似的，自取其辱。

“我……”

“你应该跟景舒云无冤无仇，所以不是自己想要针对她吧？”姜妤诱导问着。

面色惨白的造型师，脑子在疯狂旋转，想起了徐之瑶的种种叮嘱，他终于最后定下了一个说法。

刚收敛的神色，要认真开口的时候，姜妤突然冷了面色，严肃警告道：“小心你之后说出来的每一个字，要是依旧是谎言，我不仅可以将你开除出公司，还能断绝你的职业生涯，你仔细思考一下，站在你背后的人，究竟值不值你付出这么多。”

造型师的嘴唇微微颤抖一下，刚刚挤到嘴边的话，现在瞬间又被吞了回去。

“我以前有个造型师，叫杰瑞，你是做这一行的，应该听过他的名字吧。”姜妤好似拉家常一样，跟他对话道，“后来，我发现杰瑞在打着我的旗号骗人，所以我很生气，你猜他现在在做什么？”

妹妹想起来了，比造型师更加关心问道：“做什么？”

姜妤灿烂而笑：“当然是在影楼工作啦，每天流水线一样给人化廉价的妆，然后挣个五六千块钱，以前的高端客户全都丢了，名声也没了。”

说完，转头去看这位造型师：“你想跟他一样吗？虽然你水平是比他好点，但我应该也是有办法的。”

造型师这一次的脸色，算是彻底白透了，再也没有隐藏的意思，抬起头便激动吐露道：“是徐之瑶！她让我这么做的！我以前在她身边工作了很久，跟她关系很不错，她很嫉妒最近景舒云上升的势头，便让我想点办法，让景舒云出点丑……”

造型师越说越是愧疚，声音也逐渐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