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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觉得,江沓离不开他。

离了他,她在圈里寸步难行。

他在等着她找上门来,哭着向她道歉,哭着跟他求和,到那时,他一定要狠狠地羞辱她一番,让她明白明白,在这世上,到底只有谁,才能让她活得滋润惬意。

半年后,容宴看到了江沓。

她在路边给人画像,二十块钱一张起。

容宴下车,到她的画摊前。

江沓看到他,愣了愣,随即就很轻松地对他微笑:“好久不见,容先生。”

容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说话。

江沓弯着一双笑眼,拍了拍旁边的画板:“要画一张吗?您是熟人,不收您的钱。”

容宴沉默,到她对面的椅子落坐。

江沓便开始画他。

她穿着一套浅灰色的运动衣,长发扎成两个麻花辫垂在两侧肩窝,脸上多了红润,也长胖了些,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阳光。

她抬头看他的时候,大大的水眸里满是笑意,在阳光下,似撒满了闪亮的星星,漂亮得耀眼。

看着这样的她,容宴应该是高兴的,她比从前要快乐,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一阵阵的刺痛。

离开他,她为什么也能活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