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沓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是他,揉了揉眼睛答:“嗯。”
“该起来了,八点去民政局,你还有一个小时起床穿衣吃早餐的时间。”
江沓看了眼时间,刚刚七点。
小年夜里求婚的事情已是两天前的事儿。
江沓其实看得出来,容宴知道她不是真心,他将她当成只是漂太久了,心脆弱了,找他不过是找块浮板。
是怜悯她,也是真的只把她当求而未得的东西,想一解心结吧,他甚至没有给她任何难堪,就应允了。
这样也好,勉强凑个婚,以后散起来也轻便。
今天是约好八点去民政局领证的时间,昨天乔导那边杀青,江沓一忙,把领证的事都忘了,便没有设闹钟。
担心容宴领完证还有工作,江沓不敢耽搁他的时间,连忙翻身起床,穿衣洗漱。
全部弄妥后,才重新又打电话给他,问他是在哪个民政局,她马上赶过去。
容宴在电话里回:“我在你门口,过来开门。”
江沓一愣,过去把门拉开。
容宴倚墙站着,穿一身黯红色西装,手里提着餐袋,似是来了一会儿。
她家的门框平时看着挺高的,可他站在那里,瞬间就显得门框矮了许多。
让他进来时,江沓都忍不住担心他会撞到头,便抬头看向门框那里。
容宴还确实是低了点头走进来。
倒也不至于撞着门上面的框,但确实是显矮,他下意识就低下头才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