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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沓:“……”

知道他这人本来脾气就阴晴不定,现在一生病估计就更加暴躁了,她也没时间理会他的怒火,点点头,去隔壁卧室拿起手提包,不经意看到手腕上贵重的手镯,她从包里把红色锦盒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把手镯摘下,放进锦盒里,又进容宴的卧室,把锦盒轻轻地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这是你妈妈的遗物,你要起床了记得收起来。”

容宴脖侧的筋脉都跳了跳,他呵笑:“你是真心要还给我?”

江沓:“嗯。”

容宴脸色很冷,“好,你可以走了。”

江沓出去后,容宴用力掀开被子起床,站到地上,头重脚轻,勉强撑着去盥洗室洗漱完,又回到卧室栽回床上,便不想再动弹,心头郁燥得很,想到还要去陈硕他们的实验室,他拿过手机准备叫林就过来,外面门铃响了,容宴没有力气起床,挣扎了几下,林就提着袋子进来了。

林就走过来,“江小姐给我打了电话,说您病了,还让我到前台拿了房卡进来,说您可能没力气起来开门,这是感冒药和退烧药,还有一份热粥,都是江小姐交代我买的,她说了如果吃药两个小时后还没有退烧,我送您去医院。”

先前还郁火闷躁得要死,可听到她对林就如此仔细的叮嘱,容宴不闷了,也不躁了,明明还发着烧,头也还昏沉沉的,心里已是一片风清月朗,嘴还硬着:“用得着她啰嗦这么多。”

林就看不明这两人的关系,也不好搭话,没做声,去倒了杯温开水过来,按照医嘱把药取出来,给容宴吃了,看容宴吃粥的时候,问他要不要把陈硕他们的约会再往后推推。

容宴摇头:“下午两点才去,我吃过药睡一上午就没事了,你回你房间忙你的去。”

“我这会儿手头没什么急处理的工作,我在这里陪你。”

“你是觉得你老板脆弱到因为一个感冒,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林就:“……江小姐说人生病的时候,尤其是这异国他乡的,最好有个人在旁边陪着比较好。”

容宴拿着勺子的手微顿,而后才继续舀起粥送进嘴里,唇角微翘:“事儿真多,随你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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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拍摄是在一座古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