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不好去问黎鹤明,保不准那小子又用这事来取笑他,所幸这两个月来工作忙到飞起,也没有多的时间让他来一直纠结这些。
这会儿,有个金发碧眼的小伙子上前跟江沓搭讪问话,江沓歉意地告诉他,她刚来j城,对这里不熟悉,让他去问别人。
她回答的是标准的英语,虽然有些生疏,但清泠泠的嗓音念起一串串英语,像水晶风铃碰撞,悦耳动听。
容宴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
她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他展示一个又一个的惊喜,上次是画画,这次是流利的外语。
那日她在容桓的病床前亲口说过,她无父无母也没有亲人,是一个孤儿,可她却独立顽强地成长成了一个宝盒,在没打开盒子时,永远不知道里面还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宝物。
“容总,车到了。”林就过来找容宴。
容宴又扭头看向江沓那边,她还在机场外面等,不知道等谁,容宴顿了顿,让林就先回酒店,他待会自己打车过去。
“你帮我跟陈硕他们说一声,今日我有私事处理,明天我去他们实验室拜访。”容宴把林就打发走,从机场大厅里另一侧门走出去,刚好和江沓是同一个出口大门,容宴从她身旁走过,机场外面几个女孩儿都向他抛媚眼了,江沓却无动于衷,都没往他这里撇一眼。
容宴特地把鼻梁上的墨镜也摘下来,再到她面前晃了晃,依然没反应。
容宴以为她已经知道自己要和她结束协议的事,在生他的气,所以装作不认识。
他也不与她擦身过了,而是拎着行李箱迎着她的正面大步走过去。
江沓看到他,表情很意外,而后漾开一抹笑:“容先生,这么巧?”
容宴:“……”
根本不存在什么生气,什么受伤,她真的只是单纯没看到他。
看他虽然没打领带,但西装革履,手里提着黑色商务行李箱,江沓笑着问:“是来这里出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