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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沓就是盛宴一个不起眼的小艺人,如果去找黎总帮忙,那是不自量力,宁菲就等着江沓打电话过去挨批,看江沓挨批,宁菲心里就舒坦。

导演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蚂蚁,正好这时影院的工作人员又进来催他们清场,导演看向不远处正在帮着打电话找场地的江沓,一咬牙,走过去,找她帮忙找找她老板黎总,让黎总去找容宴借借看,只要一间普通的放映厅就行,他可以出到两万一天的租金。

江沓看到宁菲跟在导演后头,一幅看好戏的样子,就知道这八成是宁菲怂恿的导演,想让她在黎鹤明那里吃鳖。

江沓怎么可能如宁菲的愿,自己虽是盛宴的艺人,却也没那么大脸,劈头盖脸地指使顶头老板去找容宴借影院,她委婉地拒绝了去帮这个忙,以去洗手间为由走了。

导演转头瞪宁菲一眼:“看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江沓只是盛宴的新人,这种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跟黎总开口?我也是脑子进水了才听你的让她为难,你一边去,别再给我添乱了!”

宁菲又落一通训,心里又怄又急,咬咬唇,她打电话给自己的纪经人,查到了黎鹤明的电话,自己打了过去,说自己是和江沓同一剧组的演员,想请黎总帮忙去找容宴借一间放映厅用,说是江沓让她打的这通电话,因为江沓自己不好意思云云。

黎鹤明很礼貌地说会去找容宴问问,等问到结果后他会告诉江沓,宁菲爽快地应了,这才挂断电话,反正黎鹤明是江沓的老板,在顶头老板面前蹬鼻子上脸的是她江沓,怎么也追究不到她宁菲身上。

——

“江沓的剧组借放映厅?做什么?”因为容桓住院,容宴不仅要忙自己的事,还得帮老头子处理容氏的必要工作,接到黎鹤明电话时容宴还在容氏的办公室里加班,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支着桌面,大班椅往后滑到落地窗边,“那么大个剧组连个放映厅都租不到,导演吃干饭的?”

“说是先前租好的电路出了故障,维修得两天,要赶拍摄进度,想重新租一个今晚接着拍,算了,你就当我没当这个电话吧,容嘉夜场一向都爆满,租给他们确实也划不来,剧组人多,搞不好还会弄坏放映厅里的设备修理起来更耗时间,那就这样吧,我给江沓回电话,就说你那边不方便出租。”

容宴:“……”

既然要当没打这个电话,干嘛还打过来?闲的蛋疼!

容宴把手机挂了,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壁画,他目光在上面停了几秒,脚点地面,大班椅骨碌滑回电脑桌前,继续审核电脑屏幕上的电子文件。

黎鹤明就知道他会拒绝,也没在意,打开通讯录,找到江沓的号码,正要拨过去回复她一声,发现她那边占线。

一分钟后再拨,还是占线,黎鹤明还有工作在处理,便先把手机搁到一旁,等会再打。

容宴审完一页电子文件,第二页又跳出来,他伸手从搁在一边的烟盒里抽出支烟,叼到嘴里,拿火机点燃,拖过烟灰缸放到手边,烟雾缭绕里继续审核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