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把车钥匙也揣进风衣兜里,“江沓也陪着那画工过来了?现在人都在里面吗?”
他再次迈步向前。
caitl想拦,可他是老板,她也不敢再继续拦了,只得如实以告:“只有江小姐一个人在里面,是江小姐在画壁画,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画画的事,所以我都跟她保证了,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所以老板,您就当不知道可以吗?您赶紧回去吧,好不好?”
“你说,江沓在里面画画?”
caitl不迭地点头。
容宴邃眸微眯:“所以,你刚才发给我的那幅初稿,就是她画的?”
caitl再次老实地点头。
容宴再次向前。
caitl还要拦,容宴一根长指压唇,对她嘘了一声,便径直去室了。
caitl:“……”
容宴推开门,室内就那面墙顶上的一排筒灯亮着,a字形□□顶上坐着一个人,身姿纤细,穿着仔裤的双腿修长,一手端着颜料盘,一手拿着画笔,在给圆月上色,全神贯注,浑然不觉容宴站在门口。
整面墙的素描底稿已经画好,线条流畅恣意,湖,桥,鸟每一处都惟妙惟肖。
她上色也很快,都不用思考,很快一轮极富层次感的圆月就上色完毕,朦朦胧胧,却又真实自然,一看就是具有极强的绘画功底。
上完上面的颜色,她下了几阶,背靠在□□上,换了画笔开始给湖面上色。
容宴背靠着门框,双手揣兜,不知不觉地一路看着她把整幅壁画都上完色,又做最后修饰,而后退后两米处从上到下地检查,她身上罩着一件灰色的大衬衣,衬衣上现在全是色块,各种颜色的。
全部检查完,又修改了几处细小的地方后,江沓再次退到几米处,仰头欣赏自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