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蒲郁笑颜动人,“怎么不早讲你丢了这个呀。”
“我……”此刻吴祖清觉得自己是世上最蠢的男人。
蒲郁抬起手,“二哥,快讲呀。”
计划全乱了,准备好的话堵在喉咙。停顿片刻,吴祖清才接住她的手,“小郁……小郁,你愿意嫁给我吗?”
蒲郁笑出泪花,蓦地扑入吴祖清怀中,她环住他的脖颈,跨上他腰间。吴祖清险些闪了腰,好在功夫不减,稳稳承抱住她。
“小郁,嫁给我。”他呼吸急促。
“多讲几遍嘛。”
讲几十上百遍,他好耐心。
终于,她仰头指着星星,“二哥,你不相信,可它告诉我,我要嫁给你。”
她又低头,找到他迷人的眸眼,“我愿意。”
“二哥,我愿意。”
虫鸣隐没,公寓卧房吊顶的风扇旋转着。蒲郁用毛巾轻轻擦拭念真的脸,末了扶着她躺下。
念真不觉得害怕了,她以舒适的蜷缩姿势睡去,像是回到了母亲温暖的子宫。
梦里,她朦胧听见母亲声音。
“……害怕不能像最初的恋爱那样,但其实为什么都要像最初的恋爱,不同的人甚至一个人不同的阶段,理应有不同的感觉,不同的体验。念真,阿妈至今只笃定一件事,在还能够爱的时候,勇敢地去爱。我们足够坚韧,可以抵御爱带来的一切伤害。”
港岛无尽长夏,教堂彩绘玻璃窗前,神父见证一对新人的“ido”。
“念真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蒲郁弯腰对轮椅上的老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