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道:“应当不招工,小太太一个人,生活简单。”
“哦,打扰了。”
蒲郁觉得自作多情这个词,完全就是她的写照。
她不该想什么另辟蹊径的法子。她回了张记,乍看冷清,只有师傅工人们欢喜,暗里却轰动了十里洋场。
蒲小姐回来了,该有好戏看的。
白利南路那位怎么办哦。
蒲小姐这个岁数当然不比小姑娘,还有什么花头好争。
蒲郁让他们议论,愈响愈好,最好勾得那个人来看看。没有人来,连孙太太也没来看一眼。蒲郁不禁难过,为张记。诸多腌臜事消磨了张记的运,要走到头了。
厨房是广式口味,过去二哥专门请来的大师傅。许是这一年味觉受狂风暴雨洗礼,蒲郁竟觉得寡淡。
是夜下雨,飘雪似的。蒲郁穿得臃肿,撑伞出门觅食,意外撞见万霞。
万霞惊魂未定,称谓来不及说全,仓皇道:“我被跟踪了!”
蒲郁一把将娇小女人揽入怀,镇定往前行,“可知是什么人?”
“不晓得……”万霞涂了淡脂粉,可掩不住煞白脸色,“我与王先生约定在咖啡店见,过了一刻钟还是不见人。”
过去有蒲郁的庇护,万霞与上线联络偶尔会在张记隔壁的咖啡店见面。想来此番无处可去,才又约在咖啡馆见面。
上海地下党组织的情况,不容乐观。
“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