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孙太太,生意没得做了。”
封住聒噪,他的话也几乎淹没,“你需要什么生意。”
意识到他真有那样的打算,她有慌了神,“二哥,是小郁错了。小郁不该讲胡话。我还要前途的,我们的理想……”
吴祖清勉强缓了下来,道:“现在来跟我谈理想?”
“那么多双眼睛可都盯着二哥,出不得错。”
“同万小姐跳舞不是错,同你独处便是错了?”惯是隐忍的人,计较起来最蛮横。
蒲郁闭了闭眼睛,“就让我,有得选一回罢。”
她不单是小郁师傅,他不单是吴先生。世人眼里的荒唐情人,对他们来说也是纯粹而遥不可及的关系。
吴祖清抵在门上的手慢慢拢成拳,“你讲得对。是我逾矩了。”
“二哥。”她的低唤那么无奈、无力。
“再让我抱一会儿罢。”
整个世界变得寂静,她感觉到颈窝微润的凉意。
支离破碎的不是她一个人。
她的一切都压在他心头,远比理想还要沉。
再次看见彼此的眸眼,他神色恢复如常,又是那个坚不可摧的,甚至有些寡情的二哥了。
事后,蒲郁向孙太太致歉,有意撮合却惹恼了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