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冷却极了,路记者提议道:“不如晚上一起吃个饭吧?”语出即被施如令瞪一眼,彻底噤声了。
施如令意识到这举动太显眼,轻咳一声,道:“你呢?”
蒲郁道:“蛮好的。”
“吴二哥你还有往来吗?蓓蒂来信说瞒着吴二哥念了医学。”
“蓓蒂我也很久没联络了。”一个“也”字模糊地解了两个问题,蒲郁道,“真想象不出来她穿白大褂的样子。”
施如令适才笑了笑,“我们都不一样了。”停顿片刻,又喃喃道,“你也不一样了。”
“是吗?”蒲郁很放松地说,“阿令,我还是我的。”
施如令微蹙起眉头。
这就说明一切了,旧时感情同时间一齐化成了一把灰。不管蒲郁有多不解、不甘,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沟壑都真的存在,且无法填弥。
可她还是想问一问,为什么?
几步之遥,施如令回头笑了一下。像是说,你晓得我不怨你的,也不能够怨你。
蒲郁锲而不舍道:“当真有那么多……吗?”
那么多什么呢?她们只是长大了,有各自不同的路要走。
施如令没回话,和路记者并肩走远。
你看,她身边的也不再是我了。
换季发信函,蒲郁延续师父的规矩。拜访孙府的时候,蒲郁被孙太太留下来打麻将。太太们的牌赌得不小,蒲郁至多轮个替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