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祖清不在乎了。
他轻轻叩门,一会儿,门开了。蒲郁头上顶着毛巾,发稍湿嗒嗒的,表情错愕。
“不让我进去吗?”
“哦。”蒲郁退开一步,让吴祖清跨进屋里,“二哥怎么来了?”
吴祖清解开衬衫领口的纽扣,下意识摸了摸脖颈下的凹骨,“来看你。”
不大容易得到他一句解释,蒲郁不晓得说什么好,四下张望,慌神道:“二哥要喝茶吗?”
“都好。”吴祖清往凳子那边走,却是没坐下。他叫住要去煮茶的蒲郁,“你……好吗?”
蒲郁用毛巾揉了揉湿发,试图盖住眼睛,“二哥,我师父遇害了。”
“你……”
“不会有上次那样的事了。”蒲郁忙道,“涉及局势,不能妄为,我晓得的。”
吴祖清微微蹙眉,“节哀。”
“二哥……”蒲郁欲言又止,“我还是煮一壶茶好了。”
“也好,坐下来说。”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油灯,昏黄黯淡。
蒲郁去暖炉上烧水,看着水要烧开了,从柜子上拿起大红袍茶叶罐。茶叶罐彩漆斑驳,一看就用了很久。
情绪同炉子里的水一起滚,蒲郁忍着,忍着,还是抬手拍了拍胸口。
“小郁。”吴祖清的声音从后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