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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无花也怜侬 也稚 1002 字 2022-10-05

在吴祖清转身之际,蒲郁说:“二哥,再会。”

看着他走上台上,她接着说,“再会。”

“再会。”他没回头,声音在楼梯间有微弱的回音。

蒲郁把糖盒藏着掖着带回房间。幸好施如令在写功课,没闲心关心别的,只随口问:“姆妈回来了?”

蒲郁说:“我也以为,结果是楼上吴先生。”

“小郁的耳朵也有不灵的一天呀。”

“又不是猫耳朵。”蒲郁自己提起“猫”,自己倒怔住了,耳根发烫。

早上与二哥分别,也是他非要说猫儿什么的,教人落荒而逃了。不成想被他当做生气的表现,要来赔礼告罪的。

像骗来的宝贝一样,她把糖盒藏在平时放裁缝料子、工具的藤编织箩筐里,珍重、谨慎。

可她还是有良心的,摸了一颗糖出来,在屋子里虚晃一阵,把糖放到施如令课本旁边,“哦,对了,方才吴先生给了我一颗糖。说是美国的,给你吃。”

施如令缓缓抬头,头脑里还没能放下功课,似有些胡言乱语,“糖啊,你吃吧,我不要。”埋头继续写,回过神来了,“吴二哥怎的这样,一颗糖?拿回去给蓓蒂吃也好嚜,让我们怎么分。”

蒲郁问:“那你要不要吃?总之我放这里了,我不爱吃糖的。”

施如令“嗯”两声,没再搭话。

楼上吴先生脱外套、松领结,坐在沙发上。忙活一整日,一盏茶歇的时间都没有,他也会觉得疲劳。

尤其是做调查

劳什子商会,他没兴趣扮演侦探,在这堆人人鬼鬼里找零碎线索。可这桩案子与“花蝴蝶”一案牵扯颇深,想要找出名单,仍留守的上海的苏共;退一万步,即使只为了自保,他必须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