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夜未睡。
天空冒出鱼肚白,他起身。
蜷缩在角落里的人睡得很安静,被子掉落些许。他久久凝视她的睡颜。
他将她掉落的被子盖上。
天光涌入室内,明亮一片。灌满房间的天光好像是一种暗示,暗示以后的日子,都将明亮起来。
他展开五指,接住跳跃进来的天光。
大概是这几天表现得很好,楼慈允许自己出房间,允许自己在别墅里自由活动。
当然,她不会愚蠢冒然地逃跑。别墅外面肯定有人在守着。她逃不了。
这天,她和楼慈在客厅里吃饭。忽然外面响起激烈的声音,然后一群人闯入门内。
看到冲进来的人,陶画几乎是跳了起来,她急道:“会长!”
沈之珩目光扫过她,然后扫过楼慈。素来温柔的眉眼瞬间凌厉起来,他快步如流星,冲到楼慈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阿慈,我就知道是你!”
陶画失踪半个月以来,沈之珩用尽所有方法也没有找到她。绝望之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他想到了楼慈。
虽然楼慈去了国外,但他从不认为楼慈去国外是放弃陶画。
楼慈比所有人都固执,也比所有人都极端。
猜想到某种可能,他立即行动,派人监视楼慈。终于搜寻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