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篷里翻来覆去憋了很久,楼慈的声音从旁侧传来,?“睡不着?”

她心头一颤,?差点被他吓到。她低低地应他,?“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

她吁气,?踟躇半晌,她试探性地问:“楼慈,?你……你去卫生间吗?”

“嗯?”

“要去的话,一起去吧?”她的音量小小的,很期待他能去卫生间一样。

他没答复。她泄气。然而她听到衣服摩挲的动静,然后她的帐篷被人在外面敲了敲,“出来。”

她心里一喜,赶忙拉开帐篷。

帐篷外,他穿着丝绸睡衣,额发微微凌乱,?在夜灯的照耀下,嘴唇冷冽鲜艳。

她从帐篷里钻出来,“要去吗?”

楼慈淡淡地颔首。她掩饰住雀跃,站到他身边,“那走吧。”

卫生间离帐篷大概有五十多米。赵岁盼着快点到达卫生间,忽而又听到隐约的尖细的鸟叫声,仿佛是从黑漆漆的另一头传过来的,阴森森的,很渗人。

赵岁一个激灵,躲到楼慈身后,“楼慈……”

“别躲在我后面。”他语气冷酷无情。

好冷酷好无情啊。赵岁抓抓拳头,慢吞吞地从他身后走出来。悬着一颗心,心中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倏然,她指尖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