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着那头衰败到极点的颓废龙类,老唐眼神竟有些摇摆不定,“我”
“怎么?”
“我觉得他很熟悉,我们之间有着血脉的牵引,我感觉他有些亲切。”老唐不可思议地说,尽管他是人类的形态,面前的龙类公爵,依然让他感到了血脉的联系。
忽然,一声咆哮打断了老唐的话语。
“公爵阁下!”一位身披铠甲的龙类冲了出来,径直冲到伸长脖子的公爵身边。“公爵阁下,您这是怎么了?”
路明非和老唐对视一眼,他们这个位置黑灯瞎火的,那个龙类应该没有路明非这样的超级视力。
“我好像我好像看见了陛下”公爵被披甲龙类扶持着,口中喃喃低语,“是诺顿陛下吗?我等了他好久好久啊,等了他十一年还是十五年呀?”
“不。”披甲龙类扶持着公爵,想把公爵扶回去。“如果记录官的记录不曾出错,您等候陛下的日子,应该有两千零六年。”
“两千?”公爵费力地咀嚼着这番话,似乎这句话让他难以理解。“怎么会这么久呢?”
“您太老了,很多事都弄混啦。您的眼睛已经瞎了四百多年,怎么还能看见东西呢?”
“陛下还要多久回来呢?”
“再过几年吧,也许诺顿陛下和康斯坦丁陛下再过几年就回家了。”
老公爵被侍从扶着离去了,他们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审判堂里。
路明非看向老唐,发现老唐沉默地站在原地,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怎么了?”路明非问,“他们在说什么?”
“那个公爵一直在等我回家,他等了我两千零六年。”老唐说着,心情竟有点复杂。“你看见他爬行的样子没有?尼伯龙根里不存在老死的概念,但还是会长大,衰老。我有种感觉,他是不是两千年一直没有结茧他一直在等我回家?”
“未必吧?”路明非想了想,说道。“就算他等了你两千年,这也不妨碍他结茧啊。为什么等你回家就不能结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