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骑士的分工仍是那么明确，纪律和意识也都是顶尖水平，在脱离控制之后，第一时间就开始了紧张而又有序的撤退。

“李察，我们快点离开这里！”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向李察发出了警示。

李察却脑袋晕晕，看着只有巫妖王阿尔萨斯一人的高台，心里五味陈杂，从一开始时，他就没有看得起过法琳娜，不只是对法琳娜个人作风不满，更重要的是法琳娜心底存在着太多的阴暗，从天灾军团还未降临这个世界时，她就已经用嫁夫这种手段谋取财务了。

当她嫁给诺斯后，她已经是洛丹伦土地上最富有的女人之一。

之后加入诅咒神教，害死诺斯，将一个活生生的小镇变成了一个埋骨之地。

再之后，她更是恶事做绝，为了天灾军团而赴汤蹈火。

说真的，在了解到纳克萨玛斯这些人的过往后，法琳娜就变成了李察的必杀人，以前之所以没和法琳娜翻脸，也都是为了隐藏身份，否则即便他再怎么可怜诺斯，对于法琳娜这种既恶毒又变态的女人，他也得把她干掉。

就在刚刚，法琳娜还疯狂的向巫妖王阿尔萨斯表示忠心，那时李察就已经快要按捺不住内心的骚动了，可周围都是强敌，只是斩杀法琳娜，不会对战局造成任何正面影响，反之还有可能让他处于万劫不复。

对于法琳娜，李察就是抱着这样的心理。

但令李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和死亡骑士们陷入绝境之时，法琳娜竟然会站出来，以一种极为惨烈的方式救了所有人。

这种前后不一的巨大差距，冲击的李察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脑子里一会儿是法琳娜恶毒的样子，一会儿又是法琳娜淫乱的样子，一会儿又是法琳娜对巫妖王阿尔萨斯忠心耿耿的样子。

但最终却定格在了法琳娜自爆前那一抹浅浅微笑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法琳娜是最单纯最美好的时候，如同回归了儿童时代，思想里没有半点斑驳，有的只是那无限的纯真。

你懂得什么是爱吗？

这是法琳娜最后的遗言，她即是在表明自己的心意，同时也是对阿尔萨斯的强烈嘲讽，更甚者，她是在问这世间所有的人。

什么是爱？李察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牺牲？奉献？还是付出？

“李察，李察，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