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驰:“嗯。”
到了高二教学楼下边,百名榜前的围观群众不多,梁铮挤在前面,纪驰懒得挤,远远站在后头。他近视又不戴眼镜,啥也看不清,于是问梁铮:
“骆言庭第几?”
梁铮答:“第二。”
过了几秒,梁铮反问:“你不想知道小嫂子第几?”
纪驰告诉过梁铮他表白黄了,没说具体细节。可梁铮在纪驰面前管俞橙叫“小嫂子”叫习惯了,改不过来,纪驰刚开始摆臭脸他也没注意,渐渐纪驰就不再管他。
“第几?”纪驰故作轻松。
梁铮抬起头找了好一会:“哎,小嫂子滑铁卢啊,怎么掉出前十了。”
纪驰竟有些紧张:“你看走眼了吧?好好找找。”
又过了半分钟,梁铮才从人堆里走出来。
“第几?”
“跌了好多,五十八。”梁铮很是可惜地摇摇头,“哪科都没考砸,可好像每科都差了一点。”
“确定没看错?”
梁铮白他一眼:“要不你自己去看看?”
纪驰犹豫片刻,垂眸:
“算了,回吧,我有个模型还在跑呢。”
小区绿化带里的灌木丛早上刚刚修剪过,枝桠平平整整的,摆出老实又规矩的造型。地上的落叶断枝还未打扫干净,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草木灰味道,这只是不能更平凡的一个早晨。
一位中年妇女从手包里掏出几张宣传单,平铺在女儿面前的餐桌上,右手食指指向其中一张。